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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時彼眾中第一法師為普明王而說偈言:『劫火洞然,大千俱壞,須彌巨海,磨滅無餘。』」

此引斑足王文中第二、偈頌也。頌前為引言。「第一法師」,眾中之上首也,有道、有學,是善知識,故能對普明王有合乎般若至理的開導。

合有八偈:一、二偈,諸行無常觀,分二:一、依報。「劫火」之「劫」,據佛經所說,我們所依止的這一地球,有成、住、壞、空之四大劫。以人壽八萬四千歲至十歲,一增一減為一小劫;集二十增、減為一中劫;集四中劫為一大劫。而成、住、壞、空,則各有二十增、滅也。「劫火」之火,為水、火、風三大災之一。世界之壞,皆三大災。所謂火燒初禪,水淹二禪,風刮三禪也。劫火祗是指三災中之火災而言。劫火起時,七日並出,時經二十小劫。一物皆無,名為「洞然」。所以名為洞然者,以三千」大千」世界,一時「俱壞」。三千大千世界中,包括了一百億個須彌山、日、月、四大部洲。彼時百億」須彌」山,須彌山四周之「巨海」,皆「磨滅無餘」而進入空劫。你這一個小小國家還有存在餘地嗎?

「梵釋天龍,諸有情等,尚皆殄滅,何況此身?」

第二、正報。正報指眾生身體而言。「梵」指梵天,「釋」是帝釋天,「天」泛指諸天,「龍」為八部護法神之一;「諸有情等」泛指六道眾生。意思是說,劫火起時,不但依報的三千世界化為灰燼,即正報的六趣眾生,下至阿鼻,上至梵天,「尚皆殄滅」。「何況」區區你一個人的血肉之「身」,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呢?

「生老病死,憂悲苦惱,怨親逼迫,能與願違。」

二、二頌,諸受唯苦觀,分二:一、苦果。上一偈「何況此身」句既結束上文,也是生起下文。何以言之?血肉之身固然是微不足道,何況它還擔負了許多痛苦呢!所以說諸受唯苦,而教我們觀察。諸如「生、老、病、死」。「生」是凡夫之所歡樂的。殊不知,一個嬰兒孕育在母胎中,一住,就是十個月,和人體的直腸隔了一層肉壁,飲母血以為營養,腥臊、臭惡、骯髒、齷齪,難以筆墨來形容。最後從產門裏擠出來,這是多麼醜惡的一件事!佛陀以慧眼看穿了,這一幕無有可喜,祗足悲傷。至於老、病、死苦,我們祗要到殯儀館、醫院裏一看,就會恍然大悟了。此外,還有颱風、地震、山崩、海嘯、大水、大火,飛機、車、船的失事、盜賊的竊搶,造成我們多少的「憂悲苦惱」。「怨」家的」逼迫」是理想中的事。至於「親」有什麼逼迫呢?這要問在家人,纔能洞悉。以我所知,諸如一位有佛教信仰的老婦人,她要念經、拜佛,卻被那些孫男孫女吵得要命,兒媳又都有職業。這老媽子的事,就到了老太婆身上了。你能推開不管嗎?佛教也不教人放棄家務而學佛。果爾,就於事有礙了。所以國事、家事,皆「能與」你的「願」心相「違」背,使你雖有怨氣而無法發洩。

「愛欲結使,自作瘡疣,三界無安,國有何樂?」

第二、苦因。我們再觀察:這些苦果從何而來的呢?「愛欲結使,自作瘡疣」。「愛欲」,因欲而有愛,其根本則在於貪、瞋、癡三毒的「結使」。結,糾纏不清也。它能迫使我們貪著生死,但其性本空,如水上之泡,而是我們飛蛾投火,「自作瘡疣」。所以「三界無安,國有何樂」呢?

「有為不實,從因緣起,盛衰電轉,暫有即無。」

三、二偈,諸有皆空觀,分二:一、總明法空。這是申明上文無常、苦觀更深一層的理論。「有為」是世間法,是」不實」在的。其理由是」從因緣起」。親能生起為因,疏能助長為緣。譬如稻子為因,日光、空氣、水、土、人工、肥料為緣,有稻苗生。我們固然不否認稻苗的存在,但壽命短促,轉眼成空。我們也不否認富貴榮華的存在,但一「盛」一「衰」,有如閃「電」一樣,「暫有即無」。「暫有即無」,就是「轉」變。萬里長城今猶在,不見當年秦始皇。秦始皇在位三十七年,其淫威冠絕古今。死後,秦國也就旋踵而亡。假如有人說「三十七年到底有三十七年的享受呢!有何不滿?」這纔是真正的消極、悲觀呢!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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