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方廣」這三個字說明了我們心的體、相、用三大。心既有如此大的意義、功能、不可思議的潛力,所以才要修行,用修行來把這個心弄明白。念佛、參禪,就是要瞭解這個意義。要知道,這是一切法之根本。把心法弄明白了,就一切法都懂得了。這心法在什麼地方呢?就在我們內心。所以我們要修這個心;佛也教我們要明這個心。
「佛」,印度話叫佛陀,中國話叫覺者。佛陀是大覺大悟的一位聖者。他覺悟什麼呢?覺悟了心之自性。所以佛能夠演化出一切佛法,把他所覺悟的宇宙萬有的真理宣演出來,把轉凡成聖、了生脫死的方法介紹出來,把他所證驗過的一切法說出來。他覺悟:每個眾生都有佛性,都可成佛。此乃佛陀的創覺,故稱之為大覺聖者。佛陀是聖中之聖、天中之天。佛教以佛陀為教主,這也是應該的。在我們這個世界上,以釋迦牟尼佛為教主,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佛法,是釋迦牟尼佛所創覺的。那我們現在為何不念釋迦成尼佛,要念毘盧遮那佛呢?因佛有三身:毘盧遮那佛是佛陀清淨莊嚴的自受用報身,盧舍那佛為他受用報身;佛還有清淨法身,那是理性身。這種自身用報身莊嚴無比,所謂身有無量色,色有無量相,相有無量好。他受用報身是用來攝化眾生的,讓眾生能夠見到佛的相好,生恭敬心、供養心、歸依心、信仰心,從而得度。所以我們念了毘盧遮那佛,也等於念了一切諸佛。這是一切諸佛的本尊佛。一切諸佛都有這樣的清淨法身,我們亦有這樣的清淨法身。我們常常念毘盧遮那如來的清淨莊嚴身,引發我們每人自性的清淨法身,這是念佛最大的作用。至於釋迦牟尼佛的丈六金身,那是隨類顯現的化身佛。
第二個「方」就是形相。這個心的形相怎麼樣呢?世間一切的成就是我們心形相的表現。世間之所以存在,完全是因為眾生心的描繪、變現,所以華嚴經說:「心如工畫師,能畫諸世間,五蘊悉從生,無法而不造。」「五蘊」是一切有情世間,「無法而不造」的「法」是器世間和智正覺世間。
外道說,什麼都是神或上帝造的。那是一種原始說法。人類智識未開,不曉得這個宇宙間萬物變化的道理。實際上,佛陀所覺悟世間的一切都是心的變現。譬如現在最時髦的尖端知識──電腦、電子──這許多東西,是神或上帝造的,還是人思想出來的呢?不用說,大家都知道,這是人類智慧的結晶發明出來的,與神或上帝沒有關係。這就是心的相。一切世間都是心所造的形相。假如沒有眾生心,也就沒有一切世間。所以大乘起信論說:「言相大者,具足無量性功德故。」這是說明心的「相」。
第三「廣」,這是心的用。心的用是能夠成就世間、出世間的善因果。世間的善因果是人天果報,出世間的善因果就是諸佛、菩薩的修證。我們這顆心,迷昧時,就是眾生;覺悟了,就是佛。眾生不是自然有的,也不是神或上帝造的,是我們心的迷昧、起惑造業而感得的。諸佛、菩薩亦非天生,是我們覺悟了,依法修行而成就的。所以說,心的用不但能夠成就世間一切依正的莊嚴,同時也能夠成就出世間清淨的佛果。這就是心的用之大。
「華嚴」兩字是譬喻。「華」字,應唸為「花」,有感果之義。開了花,就會結果。只畏我們有一分功德修行,就會得到一分果報;功德圓滿,我們就成佛。華也有嚴飾之義。什麼東西上面平平淡淡的沒有意思,要有花紋、花彩莊嚴起來,才好看。因此華也是佛萬德莊嚴的表徵,所以用華來形容我們的修行功德,拿它來莊嚴我們的法身,及感得我們的佛果。「嚴」是一種嚴飾。把東西美化起來,叫做嚴。華是因,嚴飾是果──以萬行的因華,來莊嚴一乘的佛果。
現在再來解釋「經」字。經有含攝之意,能含攝一切佛法的義理;也有貫穿之義,能把佛所說的佛法貫穿起來,不令散失;也是一種常道──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佛都是這麼說。這就是「大方廣佛華嚴經」。我們曉得了經名的含義,就明白全部經的內容。整部八十卷華嚴經,就是要說明這個道理。所以我們念「南無大方廣佛華嚴經」這個經名,就等於念了全部的華嚴經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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